江南长发洒落在雪白的背上,只露着一个肩头,但薛阿姨却能想象出她清纯柔美,楚楚动人的模样,也难怪先生头发都顾不得擦,看得出神了。
她就知道会这样,真为太太高兴。
薛阿姨没打扰他们,就端着醒酒汤走了,顺便把门关上了。
……
翌日,江南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
腰上缠着男人强有力的手臂,让她轻轻皱了皱眉。
看着谢清舟睡在身边,自己就在他怀里。
而且,她还没穿衣服。
她在想,到底怎么会这样的?
她好像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吻得难舍难分,好像他还摸……她?
江南吐气,翻了个身,下床。
她胳膊上是挂着自己的内……衣的,不用想就知道是这狗东西干的好事,不会给她换个睡衣吗?
她反手去扣,因为生气,好几下都没扣上。
男人的手指不小心划过后背的皮肤,扣子一下就扣好了。
江南抱了个枕头挡在身前,剜了他一眼。
谢清舟枕着自己的手臂,一眼就落在她腰上,很白,也很细,还能看出马甲线,她的腿很长,又直……
他眼神一黯,想起了她的腿缠在他腰上时的迷乱样子。
江南怒瞪了她一眼,就跑进了更衣室。
他吐了口气,不得不先去洗个澡。
江南在吃早饭的时候,谢清舟也过来了,站在她的面前。
她皱了皱眉,觉得他挡着光了,丢下鸡蛋,起身就走。
谢清舟握住她胳膊,“跟你聊聊。”
“聊离婚?”江南回头看他。
“你昨天晚上可是抱着我一口一个老公的叫。”他眉梢轻挑,黑眸里有几分调笑。
“我喝了白酒,抱着一头猪也会叫老公,大学的时候抱着我们学校的狗,喊过宁宁。”
他当真,就是傻。
谢清舟:“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胸针是你爸爸的遗物。”
江南愣了愣,这才认真的看着他,他脸上的伤不仔细已经看不出来了,五官好看,轮廓分明,很是耀眼。
表情很认真,不像假话。
可让江南疑惑的是,他不知道胸针是她爸的意外,那冯梨月是怎么知道的?
“江南,我还没恶劣到故意用这样的事情去为难你……”他又道,“对你造成的伤害,我很抱歉。”
江南心口一酸,看着谢清舟,说:“就算你知道了,在冯梨月想要,你又厌恶我的情况下,你会把胸针给我吗?”
谢清舟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江南笑了笑,知道了答案,他还是不会!
无论如何,谢清舟都不会把胸针给她的,但是今日又因为这事道歉。
江南想知道为什么?
她身体后移,靠在岛台上,因为两个人身高的差距,她微微仰着头,看着他。
谢清舟的皮囊长得极好,气质也好,那日南修先生说他是上流社会当之无愧的翩翩贵公子,这话一点没错。
谢家是海城首富,他的公公谢靖远是很出名的实业家,为人低调,而谢夫人容画教子有方,谢清舟虽然对她的态度一般,但是骨子里是极有教养的。
所以,他做错了的事会道歉的。
“我想知道,你现在道歉,是想睡我的成分多一些,还是单纯的心里,觉得过意不去?”
这下换谢清舟愣住了,随后,他一边笑一边靠近她,双手撑在岛台台面上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。
“原来,你喜欢打直球。”他说。
也惊讶于她的聪明与对他的基本了解。
这也让谢清舟很惊喜的发现,与她聊事的省心,跟她在一起莫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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